11. 舞会(下)

考虑到会场上的大多数都是普通人,达米安已经尽力将休息区的动静控制在最小,但是钢铁侠和韦恩总裁的一双儿女凑在一起,其中一个还是今天舞会的主角,想不吸引别人的目光都很难。

本来偷偷采集人家女儿的血液样本这件事托尼就不占理,面对达米安的警告,他只能暂时避其锋芒,之后再做打算。

“well,别紧张,放轻松,没什么的,只是一点点小小的,额,一些机械上的,实验性质的小玩意儿。”救命,他根本没有想过失败了要怎么办,现在这种情况下,只能开始胡言乱语。

伊妮德一脸奇怪的看着警戒拉满的达米安,又看看慌乱的托尼,小声询问,“有谁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达米安本就不奢望伊妮德能有多少警惕心,却也没想到她是一点也没有,“你要是哪天死了,估计就是蠢死的。”

要怪就怪伊妮德太过依靠自己的本能,托尼虽然想要取她的血,但是他的本意并不坏。伊妮德没有察觉到恶意,再加上对方又是大众熟知的超级英雄,自然而然的就放松了警惕。

休息区的动静自然逃不过布鲁斯和提姆的眼睛,他们同时放下眼前的工作,朝着休息区走去。

托尼看到布鲁斯他们走过来,也不知道该该哭还是该笑。一个还没糊弄明白,又来了俩更难糊弄的,现在他就算浑身长嘴也说不清了。早知道就不该搅进这滩浑水里面。失策,失策,一失足成千古恨呐。

“Hi,布鲁斯!晚上好呀,最近还好吗?”托尼尴尬的打了个招呼。

布鲁斯对此只是微微点头,“斯塔克。”伊妮德身上的监听器一直开着,他也时刻分神注意着伊妮德的情况,对于发生了什么大概有了个了解。

再加上达米安的表现,基本上可以判定斯塔克应该是做了什么不利于伊妮德的事,这才导致了达米安的戒备。

提姆也礼貌性的问好,在不清楚对方的目的之前,面子工程还是要做的。两家公司虽然主攻的方向不同,但也有很多业务的往来合作。当下要是撕破脸,被媒体拍了传出去,势必会引起市场的震荡。

越来越多的人看过来,周围讨论的声音也越变越大,托尼眼看今天是走不掉了,于是建议到:“不如,找个包厢?”

僵持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于是提姆让助理清理出了一个包厢,大家移步过去。然后请卢修斯帮忙先稳住场面,宾客这边都好办,主要是和会场里的媒体打好招呼,不要写一些不该写的东西。

“说吧,你的目的。”布鲁斯开门见山,大概情况他也了解,就不和斯塔克兜圈子了。

托尼本来就是个工具人,要不是蝙蝠侠对神盾局的防备太深,也不至于让他来干这个事。所以他毫无心里负担的把寇森和神盾局的计划抖了出去,顺便连资料也拷贝给了蝙蝠侠。反正事情败露的时候,寇森下线那叫一个迅速。

没办法,正义联盟本来和神盾局就不对付,他不能把复仇者联盟也拉下水,两个联盟以后说不定还要合作,要是因为这个事情得罪了正联的顾问,得不偿失。

布鲁斯一边迅速翻看资料,一边让提姆帮他查询相关的信息以做补充。

直到把大人们的谈话听了个七七八八后,伊妮德才算搞清楚了现在的情况。

“所以,他想偷我的血。”伊妮德难以置信的看着托尼,有些伤心,没想到你这浓眉大眼的也会干这种事。

托尼听她用“偷”这种字眼,有些坐不住了,“嘿,小蛋糕,别说的那么难听,只是借用一点点,就一点儿,说不定还没蚊子吸得多呢。”

“那我也是头一次知道借东西不告诉本人的呢!”看托尼理不直气还壮,伊妮德气鼓鼓的反驳,“我还觉得你人很好,愿意跟小孩子说话,没想到你是别有用心!”

达米安把玩着手中的刀,斜眼看着斯塔克,“这世上多的是那种人面兽心的人,只不过平时伪装的比较好罢了。”

说完,又恨铁不成钢的对伊妮德说:“还有你,别人刀都要架到你脖子上了,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警惕性这么差,被人卖了还帮别人数钱。”

斯塔克自知理亏,但这么多人看着,他也拉不下脸来道歉,只能抱着手臂窝在单人沙发里,像一只恼羞成怒的仓鼠。

“你给的资料我已经看完了。”布鲁斯打断他们的争吵,“但是还不够,你回去告诉尼克弗瑞,血样不会给他,他手里的其他资料我也要。”

“活死人黎明计划”里提到的,应该和伊妮德体内的东西有关。布鲁斯要知道每一个细节,或许可以从中找到一些线索,看看是否可以消除伊妮德体内的魔法元素。

“嘿!我可不是你们的传话筒!”托尼受够了,要不是之前小辣椒的事欠了寇森人情,他也不会来干这种事,名誉受损不说,还整的自己下不来台,“想要什么自己跟那个独眼龙谈。”

“是吗?”布鲁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这份资料的年代很久远,基本上只有纸质档留存。除了你手上的这份电子扫描件,其他的缺页都没有录入。”

所以,不管斯塔克想不想当传话筒,在他接下这个任务的时候,就已经是了。

被布鲁斯这么一提醒,托尼也意识到那老家伙是利用他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表面上安排个任务让他取血,不管成不成功,反正他们都不亏;而暗地里,尼克弗瑞是想利用资料做饵,钓蝙蝠侠上钩。

至于这条鱼咬不咬钩,那就跟他没关系了,让神盾局自己操心去吧,他不干了:)

“既然该知道的你都知道了,接下来就没我什么事了。我可以走了吧?”托尼戴上墨镜,准备离开。他相信,那些资料就算神盾局不给,蝙蝠侠也有办法拿到。

达米安看起来还很不服气,不过被布鲁斯按住了,他声音低沉,回荡在整个包间。

“斯塔克,没有下一次。”

托尼脚步一顿,什么也没说,推门而出。

韦恩庄园

舞会出了点小插曲,但也不影响整体。媒体们也愿意卖布鲁斯韦恩一个面子,发些不痛不痒的东西,毕竟谁也不会跟钱过不去。而且在哥谭,几乎所有的产业都有韦恩企业的参与,想要硬碰硬,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

回家之后,伊妮德兴致不太高,舞会只是一小部分,更多的是她在思考达米安说的话,自己确实是不太警惕,对他人的防备也很低。

哥谭不是锡纳亚小镇,这里的情况更多变,人也更复杂。她不能再用以前的方式来思考和生活,她得做出一点改变,踏出自己的舒适圈。

伊妮德找布鲁斯说了自己的想法,布鲁斯感到欣慰的同时又有一点心酸。不过既然伊妮德自己提出来了,他觉得是时候开始对她的训练了。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人有自保的能力,比指望他人要可靠的多。

“伊妮,你最大的问题是太依赖自己的本能,你觉得它简单,直接,所以不假思索的相信它。但人是擅长伪装的动物,表里不一才是常态。”

也就是说,如果有人利用她的信任背刺她,伊妮德对那个人又没有防备,很容易就会掉入对方的圈套。就像斯塔克一样,稍稍套了一下近乎,利用了一下自己的身份,伊妮德就放松了警惕,差点导致血液样本的丢失。

“可是,那都是下意识进行的。”伊妮德也很苦恼,“就像遇到危险会逃跑,受到攻击会躲避一样。”

布鲁斯摸摸她的头,安慰道:“没关系,我不是让你舍弃掉你的本能。而是进行一些训练,来学会分辨他人的意图,分析事情的利弊,三思而后行。”

“那要怎么做呢?”

“慢慢来,我会给你安排一些课程。但是在此之前,先从锻炼体能开始吧。良好的体魄是一切的基础。明天起床先跑步,之后我会给你制定一个详细的计划。”

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打好基础才是最重要的。

第一天的陪练是提姆,比起跑步,如何让伊妮德从床上起来才是难题。提姆眼睁睁看着伊妮德已经从床上坐起来,却又在他转身的一瞬间栽倒在枕头上。

反复几次之后,提姆只好用被子把伊妮德裹好,抱进洗漱间,用冷水给她强制开机。

到了室外,做完准备活动的伊妮德还是有些懵懵的。于是为了调动她的积极性,提姆和她打赌,看谁先从花园的这头跑到那头。赢的人可以提一个要求。

结果当然是伊妮德赢了,她的瞬间爆发力很强,起跑的时候能领先提姆一个身位,没用几秒就完成了百米的路程,如果她去参赛的话,轻轻松松就能打破纪录。

不过她的长跑耐力就不太行了,还没等绕庄园第二圈,伊妮德就有些气喘了。第三圈基本就要提姆连拖带拽才能移动。

躲避训练中,伊妮德的动作很敏捷,另一半血脉带来的强大直觉,让她能准确分辨提姆的每一个假动作。但就像布鲁斯说的,她太依赖直觉,所以往往只能躲开最直接的攻击。提姆只要稍微隐藏自己的真实意图,在其他训练的途中偷袭,伊妮德大多数时候就会反应不过来。

力量训练中,伊妮德也大大超乎提姆的想象。她用爪子能划开1公分厚度的钢板,也就是说她的力气能达到7-8吨左右,几乎相当于半个蜘蛛侠。提姆此刻只庆幸当初躲过了那一击,以及还好伊妮德当时身上还有麻药。

提姆将这些数据都记录下来,发给布鲁斯方便他制定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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