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重桥上定三生

这伤口恢复的速度比苏青预想的慢了好多,花了三天的时间,伤口才完全的愈合,这或许和言灵“阴流”有关?

这气流类言灵让苏青想起了他当年追过的日漫,一个被世人厌恶的九尾少年,用着一招螺旋丸打穿了整部漫画,好像也是类似气流破坏的道理?

老头这几天都没操练苏青,顶多教了几句剑道口诀,并给苏青展示了一下。还有和昂热老头用“黑日”言灵大战三百回合的故事?

不过在校长口中好像是另外一个版本。

老头这几天好像也很惆怅,天天喝着特供的清酒,如此温柔的酒,却喝的醉醺醺的。

苏青怀疑是和上次的女孩有关,两者应该是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但他识趣的没去细问,问了估计会被揍一顿。

毕竟这曾经的黑道头子的家内事。

苏青换了个常用手机,但知道源稚生肯定能搞到他的号码,毕竟“辉夜姬”监视了整个日本的通讯网络。

在中午的时候,一个陌生的电话来了,里面的声音正是源稚生。

“绘梨衣准备离家出走了,带她去东京转转吧…你只要搜一下“源氏重工”就行了…”

说完马上挂掉了电话。

“外边的世道挺乱的,要不我也陪你们去转转?”

老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苏青背后,看来又是来偷听电话内容。

苏青拒绝了这前任“影”皇,毕竟俩年轻人的事,一个老头子来掺和什么。而且苏青也不认为源稚生能让绘梨衣单独出行。

苏青打车来到了源氏重工。这大厦的建筑体形的设计灵感据说来源于中世纪西方的教堂和中国古代文化。

大厦本身完美的掌握了其中通、透、瘦的神髓。周边也有高楼耸立着,估计是附属的大楼,透明的玻璃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彩色的斑点,看来郭敬明形容的“水泥森林”一点也不为过。

绘梨衣就在门口的十字路口处,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不过这一次她眼中明显比上次更有灵气了,向四周张望着。

“askr!”

绘梨衣发现了苏青,在本子上大大地写上了苏青的名字。她微微一笑,脸上露出两个小漩...就像乳燕投怀,往苏青的怀中扑去,小脑袋在苏青怀里蹭了蹭...

少女将手指放在嘴唇上,仿佛在示意苏青不要说话,然后又小心翼翼的向四周张望。

或许在她心里,这再一次的离家出走计划是天衣无缝。苏青哭笑不得,这次离家出走被安排的明明白白啊。

这一天监视绘梨衣的应该是”乌鸦”,苏青看到他混在人群中对着自己笑了笑,那口型仿佛在说

“我什么都没看见…”

接着突兀的消失在了人群中。

绘梨衣牵着苏青的手主动向人少的地方扯去,似乎在传授这她多年离家出走的经验。

苏青突然发现,这时候的少女,更像一个真正的人。他突然记起了skuld当时对他说过的话:

“你的血,配上álfheimr就能缓解她的痛苦,并且能修复她当年受到的脑部创伤。”

或许那道创伤是促使绘梨衣心智不成熟的罪魁祸首?那么随着时间的变化她是不是有可能控制自己的言灵?

“我们去哪?”

绘梨衣在本子上写着,打断了苏青的神游天外。

但苏青也犯了难,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这三天时间根本没有备足功课,诺大的东京他竟然不知道该去哪里。

“皇居。”

少女的声音传来,苏青以为是绘梨衣在说话,转头发现他牵着的竟然是skuld。

“从二重桥到皇居,这也是一道旅游路线,而且更合适情侣幽会呢~”

苏青脸红了,但skuld没给他说话的机会,下一刻,身形变换,依旧是绘梨衣。

少女举着本子在苏青面前晃动着

“我们去哪里玩!”

“去二重桥吧。”

皇居的位置临近东京站,千代田区。乘着都营地铁三田线,在前往日比谷站的途中,苏青给源稚生发了短信。

“皇居的路上。”

他刚刚了解到,皇居只有在天皇诞生日和新年才开放。但苏青相信,源稚生这个哥哥为了妹妹是肯定会答应的。

果然,对面回复了。

“直接从二重桥正门走吧。”

为了防止绘梨衣察觉,苏青简洁的发着消息,但这显然是多余的。少女心思被窗户外飞速闪过的五颜六色的广告吸引着。

隔着护城河。在皇居的外苑可以看到横跨在护城河上的二重桥。绘梨衣和苏青手牵着手向里面走着。

外苑中有标志性的骑马武士青铜雕像和有着古朴庄严味道的城墙,然后是一大片广场,周围有许多树木。

这里的路都由碎石子铺成,踩上去沙沙作响,据说是古代为了防止忍者夜袭而设计的。继续向前,很快就看到典雅精致的二重桥。

正门有皇宫警察的皇宫护卫官仪仗队驻守,通常一般人是不能通过二重桥的。

但这次,苏青竟然发现所有的仪仗队都被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替换了,为首的竟然还是“乌鸦”,他向着苏青敬了一个极其不标准的礼。

二重桥位于皇居正门前,又称眼镜桥,是东京都内最佳的拍照地点。“乌鸦”麻溜地露出了照相机的一角,顺便向苏青使了个眼色。

少女显然被周围的环境吸引了。的确,这里的景色有着它独特的风味,新与旧的交替,时代变迁的韵味…

”二重桥,指的不是这两个洞的,这只是一重,后面还有一个其貌不扬的小铁桥,两座合成的叫二重桥……是不是很意外的名字由来?”

“乌鸦”贼兮兮的声音传来。

“askr,我想上去玩…”

绘梨衣突然开口了,但这突然吗声音却让“乌鸦”脸色惨白,浑身哆嗦了一下,额角的汗珠无不显示出他内心的紧张和害怕。

但是,并没有什么事发生。绘梨衣在饮了苏青的血后对“审判”有了一定的控制,虽然她基本依旧用本子和笔交流。

“你听到了什么?”

苏青上前拍了拍“乌鸦”的肩膀,血色的黄金瞳已经展开,散发着接近“皇”的威压。

“乌鸦”明显是个聪明人,他僵硬的点了点头。

“我…只是负责拍照…我什么都没听见…”

这是苏青迫不得已的举动。他已经猜到了分部对绘梨衣的态度——受控的人型兵器。

若是这个兵器有了自己的思维,那那些老家伙估计就会坐不住了。

……

绘梨衣已经走到了二重桥上,半个身子倚在栏杆上。微风吹动着长发和红色的巫女服。

苏青第一次仔细的看绘梨衣的美,不像之前那个没有生气的瓷娃娃。

容貌非常温柔精致,身材修长,亭亭玉立,就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公主,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喜欢和好奇。

“该我们的王子上场了。”

“乌鸦”似乎完全忘了之前的事,推了推苏青。苏青也有些窘迫,他对这些事情只停留在明妃对他曾经的口头传述上。

“乌鸦”似乎看出了苏青的纠结,对着他说

“《titanic》看过没,jack和rose在船头拥抱的那一幕?”

“这…好嘛…”

还没说完,“乌鸦”一把把苏青推向了绘梨衣。苏青略显尴尬的靠在少女边。

“额…这个…我能抱抱你吗?我们拍张照…”

苏青还没说完,绘梨衣顺从的闭上了眼,温顺的像一只家猫,点了点头。

“乌鸦”已经在桥的一侧等着,向苏青打着“ok”的手势。苏青伸手抱住了少女。

绘梨衣的腰肢很细,也像无骨的美女蛇的身子,盈盈一握若无骨,风吹袂裙戏蝶舞。苏青甚至怕她从自己怀里跌落。

很难想象,面前这看似柔弱的少女,竟然是“蛇歧八家”培养的人形兵器。

少女张开了双臂,任由他抱着。绘梨衣很轻,仿佛是一个卧床许久不见世界的病人,她正抬头看向天空,想把世界一切美好的事物都纳入眼底。

“这个世界真美…”

绘梨衣又一次的说出了这句话,上一次是写在本子上的。这句话由面前少女清脆的声音说出,却充满了憔悴。

苏青能猜到她将说什么,他打断了。

“哪怕这个世界都舍弃了你,还有我陪你…这是世界的错…我们,都是小怪兽。”

苏青明显的感受到怀中的少女身子颤抖了一下。

她,哭了。

她的眼中有充盈的泪光,似乎在下一秒就会滑落,然而她却只是悠悠一笑,又将泪水吞回眼眶,那女孩的脸顿时舒展开来。

“绘梨衣…不能哭呢…”

少女从苏青的怀抱中挣脱开来,她在本子上认真的写着。

的确,就在绘梨衣情绪失控的那几秒钟,二重桥下河水已经有了结冰的迹象…还有河水边瑟瑟发抖的“乌鸦”。

突然,绘梨衣快速的吻了苏青一下。她并没有什么剧烈的反应,而是苏青的脸如同苹果一样红了。

“《 いんヴゃしゃ》(犬夜叉)中 いんヴゃしゃ(犬夜叉)也亲吻了かごめ(戈薇)呢…”

苏青大脑宕机了,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被女生(除skuld外)如此亲密的对待。

趁苏青呆住的时候,绘梨衣这时候悄悄地摸了摸他的头,一副小心思得逞的表情。

“少女的初吻是甜美的,不是吗?”

突然,skuld的声音传来。

“没想到askr这一次也陷入爱河了呢…可是你有“权与力”去守护住那个小女孩吗?《犬夜叉》也算是一个悲剧…”

怀中的女孩消失了,只有skuld光着脚坐在桥的栏杆上。她轻轻跳下了栏杆。

“爱情总是甜蜜的,但也是一剂毒药。”

skuld像一个女王一样托起了苏青的下巴,吻了一下苏青的额头。但她又马上放手了。

skuld抚摸着粗糙的城墙,背对着苏青说

“我来这是想看一个老朋友…但看来“它”已经走了…”

“老朋友?”

苏青有些疑惑,难不成…skuld曾经也是人类?或者,有类似人类的经历?

“黑王尼德霍格制造出的仅次于自己的强大龙类,“它”被描述为黑王最伟大的创造,唯一能挑战黑王的存在,地位高于其余四个王座上的双生子。”

“或许,换个名字你会更熟悉,

“它”在日本神话中的名字是“伊邪那美”,,是“精神元素”的掌握者,也就是,你们口中的…“白王””

skuld轻声说着。

苏青感觉十分震撼。

“看来“它”或许很早就开始布局了。皇居,就是最初祭祀“它”的地方…”

“基本日本的所有混血种都是白王的后裔…每一代的“皇”都留着它的血…”

skuld猛地推开了城堡的门,很难想象这个少女有如此大的力量。

里面仿佛另一个世界,空荡荡,断壁残垣和骸骨随意的散在一边。中间是一个王座。

skuld缓缓的走上前去,王座上有一个创口…它还在滴着血…

少女轻轻的抚摸着这似乎用不知名骨头雕刻的王座,最后竟然做了上去。

整个世界都仿佛活了过来,秩序在重新被制定,森森白骨从地中重新爬起,拽住苏青的身体向地底拖着——那,通向地狱。

“这一代的皇是双生子…但其中一个做了撒旦,别让“它”挣脱“wried”的束缚…神葬所外的“他”已经蠢蠢欲动。”

“那个女孩的身体…是“它”归来最好的容器…”

下一刻,苏青被拖向了地心深处。

“askr?”

绘梨衣使劲的摇着苏青,在本子上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河边的“乌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做到了苏青边上。

前方的皇居的门没有被打开,里面大底上也没有淌血的王座。但是,绘梨衣,可能是容器吗?

“看不出你个大老爷们挺害羞的,不过今天的事让老大知道了,我指定得挨一顿揍…”

看着苏青醒了,绘梨衣跑到边上的草丛中逗弄小昆虫去了,这一切对于她都是新鲜的。

苏青看着少女蹲在草丛中的背影。

“绘梨衣还被允许看番剧?”

“对啊…还喜欢手柄游戏呢…说不定你打《街霸》还打不过她…”

“乌鸦”拍了拍苏青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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