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次极好的将功赎罪机会,刘季不能错过。
并非他本身有什么过错,而是嗔,嗔有眼无珠竟冒犯了少爷,而嗔是他的人,自然是他的错,能否让少爷不怪罪自己并救下嗔,就看这次能否灭了这些围村的人。
至于胜率有多高,他并不担心。
须知无拳和他领来的有数百人,和万山的人是相当的,而上林苑护卫乃经历过战场的人,个个有着作战经验,他带来的人虽然不多,却也是跟随他拿下不少城池的精锐,对付宵小,再容易不过了。
这都不是他信心所在,信心处乃无拳带来了上林苑很多给力武器,被称为安保八件套,他见识过此物,真可谓是打架斗殴的良好之物,即使对方有着利器,也别想伤己方半毫。
很快,刘季和无拳便领着人走了。
见到两人能为少爷立功,商行的执事却急了,刚才少爷的责怪看在眼里,虽然后来少爷不生气了,但始终在他心里留下一个梗,或者说少爷对他的印象多了一丝瑕疵。
这可不得了,少爷对他的印象不好,可是会影响到他的前程的,之所以成为执事,是在商海里杀出来的,却不能因为一些瑕疵而造成影响。
所以,为了挽回这点瑕疵,他也得拼了,即使面对的是斩杀。
“少爷,商行的人就在外面潜伏,奴也恳求领之配合拳兄击贼。”
李肇却笑了笑,摇头道:“尔等乃商人,不必打打杀杀,将之呼来留待此地便可。”
执事顿了顿,却也没有勉强,他听明白少爷的意思,便是不想商行的人有所伤亡,留待此地当然也有保护此地的意思。
执事欣然应下,便也走了。
不过,护卫还是留了下来贴身保护李肇。
再说狗父和狗子,此刻真不知作出如何表情,心情甚是复杂。
实在这一切来得太离奇,太不可思议了。
狗子之所以称李肇为公子,只是从其起初的衣着来判断罢了,倒也不会想象到他有何大能耐之处。
狗父并不知道这些,见儿子如此称呼,他也跟着罢了,但心里觉得就算公子非常人,也不会厉害到多大地步。
从万山进村后他们的反应就可知道,当然也从万山要对李肇下手时他们的求情也能知道。
殊不知,他们这些担心却显得那么多余,那么徒劳无功。
不,完全是以黔首之心来度大人物之能。
当李肇毫无手段便将万山打倒,他们惊了,当李肇将上林苑劳工队的嗔吓倒时,他们呆了,而,亭长的到来竟然也对其毕恭毕敬,甚至还主动领人去灭万山的人,就生怕公子不同意,他们颠覆了三观。
起初,他们还能想象到公子必定是一位官吏之子,但随着一件一件事情的发生,他们的三观不断被颠覆,他们不断地被震撼,甚至不断地猜测着公子的身份,到最后竟然完全猜不透。
连得到上林苑之主赏识的人都对其如此恭敬,那他得是什么人,以他们目前的见识,无法想象。
当然,他们是庆幸的,是安心的,有着如此能耐的公子,他们也算是脱险了,小青也得以无恙,他们一家依旧可以齐齐整整。
“公子,可有吩咐奴的地方?”
这一刻,狗父的姿态变了,变得非常拘谨,口气也变了,自降身份为奴,的确,在如此大人物面前,只有‘奴’才能配得上他们身份。
换了自称,李肇倒感觉到有些不适应,挠挠头笑道:“暂时无须,尔等稍等便可,待解决了万山的人,我便领尔等去上林苑。”
李肇并没有忘记对他们的诺言。
狗父听之暗喜。
如果是之前,公子说出此话,他还会犹豫,或者没有放在心上,但此刻听之,没有丝毫怀疑,能令亭长如此恭敬的人,身份必定很尊贵,就不知是哪方达官贵人。
目前只有用‘达官贵人’才足够形容公子。
“谢公子!”狗父赶紧谢恩,但下一刻眉头却皱了起来,连忙说,并且示意狗子凑近一点,“公子,栖山之下地形复杂,灌木丛生,万山的人时常出入之,非常了解地形,而亭长却甚少出现于此,奴恐怕.”
李肇懂狗父的意思,就是担心刘季他们人生地不熟会吃亏,不禁笑了笑。
这担心多余了,他的人,他最清楚不过了,即使此地乃崇山峻岭,也无法阻挡护卫们的脚步,赶跑万山的人是必定的。
可不待李肇回应,狗父又说了:“狗子经常深入山中,非常熟悉地形,要不,让他协助亭长击贼?”
这小小心思打得挺溜的,李肇自然也能猜得出来,当然也不会说破,他本就打算用狗子,心思打不打都一样,便摆手:“不必,任万山的人有多熟悉地形也逃不出我护卫之能,静候消息吧!”
“这”狗父滞住了,暗想公子是不是有些托大,万山的人他见识过,绝对是凶残的存在,更熟悉地形,能胜之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