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自愿而来?筛选?项公如此看重你是否失策了?”
上官不断地说着。
瘦狗的话就算在此地也能清晰地听到,这一刻将他逗乐了。
不征调民夫而想重建阿房宫,还想让他们自愿而来,这是不可能的,真要是如此,嬴政当初征调七十万民夫的时候就不会有如此多人痛骂,更不会有孟姜女哭倒长城的传说。
倒是李肇听到此言一点也不意外,还很配合地笑了笑,不过听到项公二字,很明显地凝重了一下。
果然,如他猜测般,项公参与了这次谋划,而且他的被擒也是项公所为,但就不知项公为何要擒下自己。
此刻没有时间给他思考,他要利用好这次机会,看能否将项梁叔侄俩挖过来。
“这点你就说错了,其实我并非想出此下策,实在是项梁叔侄俩所建言,你也知道我对项梁是很看中的,他既然如此建言,肯定有他的道理,我便答应了。”
“哎!看来我不该听其建言呐!”
他装出一副很委屈又很无奈的样子,仿似真的被项梁所累惨了。
上官的笑声更大,甚至达到了狰狞的地步,这狰狞不是针对李肇,而是项梁。
李肇乃何等之人,他太清楚了,凭借几百人干掉数万人,还带领城防军完全灭掉子房的十万军,那是何等睿智。
如此之人怎会想出如此之策,想必一定是受到人的蛊惑,这蛊惑之人说不定真的是项梁。
哈哈!肯定是项梁了,或许他的建言是想毁掉上林苑,这样做的初衷对他们来说是有利的,但项梁并没有禀报他们,也就是说项梁有私心,一个有私心的人,而且还和李肇串通一气,他怎敢信任?
这一刻,他对项梁的信任又减了几分,这一点项梁绝对看得出来,实在那怨恨的目光是多么怨毒。
项梁听之看之,一时感觉整个人如同夹在缝隙里,随时都可能窒息,并且被压扁,这是天大冤枉,但这冤枉又无从述说,就算说了上官也不会相信他。
但他还是要试一试,他绝不能中了李肇的离间之计。
“上官,别听其胡言,梁并没有,梁所做的事绝对对得起项公,梁更没有给李肇建言。”
这话说得声情并茂,无人不触动,但上官又是何人,怎会听之,此刻的他已经不会去相信任何一人,当然,还是如此愚蠢计策让他看到了希望,看到了凭自己之力就能扳回局面的希望。
李肇的人已经承认重建阿房宫之事,这就是最好导火线,即使李肇的人说得再多,也无法动摇黔首要造反的心,实在重建阿房宫就是一种厄难。
与其遭受厄难,还不如反了。
他只要抓稳这种心思,就能立于不败之地,而项梁嘛!有他无他已经不重要了,有他,反而会稀释自己的功劳罢了。
“哼!你这叛人,休要狡辩,待我拿下上林苑,第一个治你的罪。”
这话够直接,也很坚决,项梁在其中完全看不到希望,一时整个人又陷入跌宕中,不,他的眼珠子开始转动,目光不时地在上官和李肇之间瞅着,至于想些什么,李肇应该看得出来。
至于上官,已经不屑去理会了。
暗自一笑,李肇微微抬头,目光变得诚恳了起来,一个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传出:“项梁,事到如今,不必再犹豫了,上官对你之心已死,不久你必受其害,横竖都是死,不如考虑一下我刚才的建议,成为我上林苑之人。”
“当然,这个选择对你是有好处的,因为,上官的计谋注定不会成功,甚至会落荒而逃,不,他已经没有了退路,面对他的只有死路一条。”
“如你不入我上林苑,你面对的也是死路一条,你目前只有两条路可走,一,入我上林苑,二,死,别无他路。”
这是枣,又是威胁,相信项梁能听得懂。
的确,项梁听懂了,他的心也松弛了,内心极大地波动着,下一刻,他怯怯地问:“你为何会出此愚蠢的计策?”
他指的是重建阿房宫之事。
有些事他要问清楚,才能做出最好的选择。
李肇很隐晦地笑了笑,压低声音道:“愚蠢吗?我不见得,或许收效会很不错,你继续听便是。”
项梁觉得李肇这话有些托大了,但也不再问,是的,是否愚蠢之计,继续听便是,李肇并没有急着让他投诚,他也不会急着去表态。
下方,上林苑城门口,那一幕在僵持着。
瘦狗的声音再次响起:“因为我家少爷采取的是聘用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