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他?什么都不是了!

佳听得满头黑线……

这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新鲜稀奇事。

她以前在岭南,总有人效仿她的穿衣打扮,因两人穿了的是同款衣服的关系,有时难免会被人觉得谁谁跟她像。

而攸攸公主毕竟身份尊贵,她的衣服都是宫里的尚宫局专门绣制的,要不是今日她到金银绣买了这么一套衣服,平日里哪可能有人会跟她撞衫。

跟人撞衫这种事,于公主来说估计是第一次,所以胡思乱想了一通也是正常的。

“公主太抬举我了。公主金枝玉叶,举世无双,哪是我这种平凡人能够比拟的呢。”千错万错,拍马屁不错,林乐佳嫣然一笑,不着痕迹地说着漂亮话。

眼前女子的笑容如同一朵盛开的月季,璀璨而明媚,晃得赵攸攸微微地愣了下神。

这林乐佳和离前后,简直判若两人。

林乐佳认得赵攸攸,赵攸攸也一样记得作为祁国公府世子夫人的她。

祁国公府世子夫人林乐佳,美也是美的,性子就温婉娴淑,克谨内敛,她那时远远地见过一回她被一众贵女刁难而默默承受的样子,惯是隐忍的。

而和离后的林乐佳,更美了,美得发光发亮,单从这通身气派,就知道其实一个张扬高调带着几分恣意的主,单从前几日她出手将一众贵女按在地板摩擦的事就知道,轻易招惹不得的。cuxi.org 猪猪小说网

赵攸攸心思百转,但到底是后宫混出来的,在不熟的人面前装得分毫不显,在听了林乐佳的奉承后高傲地昂起了头,哼哼哼了几声,一副本公主本就是如此的傲娇的样子。

随后,攸攸公主扫了一眼林乐佳的窈窕身段,纤纤腰肢道:“起来吧!你也不要妄自菲薄,在美貌方面,本宫排第一,你…”

“你排个第二吧。”攸攸公主的美貌在京城也是数一数二的,只是她本人身份尊贵,没人敢拿她的美貌说事。

……

林乐佳刚站直身,听了攸攸公主后面那一句,忍禁不住笑了下。

安慰别人还不忘抬举自己一把,这一分都不能输的性子还真的带有几分孩子气啊。

“我本来早就该到了,我在‘金银绣’试衣服给耽误了,你们“金银绣”的衣服实在是太对我胃口了。”赵攸攸在林乐佳的笑声中,很自来熟地将人拉过来,上下打量着两人的衣服唯一不同的领口处道:“你这交领口显得你脖子又长又美,整个人看起来高挑不少。而我这齐胸对襟领口…”她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脸上一跨,有点说不下去了。

“显得公主肌肤胜雪,身段玲珑,风姿绰约。”林乐佳看了一眼公主衣着,赞美之词顺口拈来。

这回她说的可不是什么恭维话,攸攸公主的骨架虽然小,但身段凹凸有致,齐胸对襟的领口外加收腰的裁剪刚好将她这一身段优势展露出来,多了几分婀娜多姿,娇媚可人。

“是吧是吧,我也觉得我穿着直领口的好看点。”攸攸公主想起自己在金银绣试衣服的样子,又高兴地附和起来。

女孩子一聊到了衣服装扮就像打开了话匣子,从一套衣服聊到首饰,再到吃喝玩乐,两人竟然越聊越投机,到最后竟然生出了一种一见如故,相见恨晚的感觉。

赵攸攸觉得林乐佳对吃喝玩乐穿衣打扮有着自己的独特见解,并非一味奉承人,哪怕奉承人也能将奉承人的话说得滴水不漏,让人听着舒服。

而林乐佳则觉得攸攸公主也不像刚见面那般骄横无礼,性子难得的直率坦诚,有一说一,虽说有点小傲娇小性子,身份高贵的公主有点小傲娇小性子那是再正常不过了。

两人一聊起来就忘了时间,以至于等攸攸公主身边的人来提醒该回宫的时候,攸攸公主才发现自己的正事没谈。

而聊过一通后的林乐佳,早没了初见公主的拘谨,朝其递了个幽怨的眼神,求饶道:“好公主,你就饶了我吧。和离后我茶饭不思,寝食难安,还大病一场,如今好不容易才放下那些让人伤怀的事重新生活,是再也不想提起那些过往了。”

他们两人和离的事情如今还是京中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要是茶言戏语这时候再出这么一部戏,估计这热度要下去就更难了。

赵攸攸了听了后,澄澈的眼眸微微眯起,略带玩兴地又上下打量了林乐佳一圈:

“脸色如白裹朱,红中透润,吹弹可破。”

“黑发如瀑,双眸灿若繁星,唇似朱丹。”

“从头到脚,都是京城女子现下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到的抢手衣物首饰,给人的感觉无一不透着精致。”

“今日城东,明日城西,后日城南;今日上馆子,明日进茶馆,后日听戏,周而复始,天天都不缺乐子。”

最后,赵攸攸挑了下眉,带着几分促狭道:“这伤感么,还真没看出几分!”

林乐佳闻言,沉默了。

她倒是没想过攸攸公主有如此了得的洞察力。

而她也不至于表现得这么明显吧?

和离后,不适感是有的,但是这感觉要说很强烈,那是骗人的。

在那三年里,她想过无数个两人的结局,有好的,但更多的是不好的。

她心里不傻,从小到大,也遇到了不少喜欢自己的男子,她很清楚一个男子在面对自己喜欢的女子时是什么样的。

祁风望,半点喜欢自己的样子都没有。

在那三年,每每想到等待自己的是一个不好的结局,她的内心免不了都要痛一场。

一次又一次地,痛的次数多了,渐渐也就麻木了!

等真正和离了,心反而不痛了,更多的是释怀。

三年了,自己都没让自己的夫君喜欢上自己,他大概率是一辈子都不会喜欢自己了!

三年了,哪怕他已有了妻子,但他仍想娶她,甚至在他们成亲之初就筹谋着娶她。

一个心有他属的男子,不值得自己再为他伤神。

祁风望于她来说本来就是画中人。

三年的夫妻生活却未能让自己走近他半步,而他亦未亲近自己半分。

如今和离了,她已经退回的了自己位置。

他于她来说还是个画中人,只不过这次是一个跌落神坛的画中人而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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